粮仓案发,赵台良便惶惶不定,好在邓仁宽自杀了,其他人都以为是盗卖军粮在大帅所为,有持无恐,并不害怕,只有赵台良心中明白真像,根本是扯着虎皮做大旗。赵台良原本倚仗张广利这尊菩萨挡在前面,万一查下来有张广利在前面,张谨良自然要设法掩盖,最后能大事化小。结果不久张广利上门问计,言语之中想向大帅坦白,赵台良心想:你是大帅的儿子,向你爹坦白大帅顶多责打你一顿,可是我铁定被当成替死鬼,而且还是那种死透的替死鬼,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看张广利这熊包样估计顶不了多久,索性冒险一搏,让这小子去杀人灭口,能掩盖过去最好,实在掩不过去,自己走为上策。
出完主意,送走张广利,赵台良一刻也没闲着,将能变卖的东西变卖一空,将金银化成银票随身携带,派出心腹到府衙打探消息,看看张广利能否成事。张广利府衙劫狱不成,赵台良立马得到消息,揣好银票,上马就逃。他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哪里想到常用胜悄然跟在他身后。
常用胜跟在赵台良身后,见他出了大营穿街过巷,在一处宅院前停下,进屋一盏茶的功夫,大门打开,有人穿着赵台良的衣服骑着他的马往南门驰去。多亏常用胜眼尖,加上对赵台良记恨颇深,对他的形容记得清楚,看出是“金蝉脱壳”之计。
果然,再过片刻,一辆马车从后门而出,向北门驰去,看不出车内有什么人,常用胜犹豫了一下,决定跟下去再说。车出北门顺着官道行出十余里,拐进一条岔道,在一处林边停住,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那男人虽然化了装,画了眉毛涂了脸,甚至粘了假胡子。常用胜还是一眼认出正是赵台良。
马车回到官道,继续向北而驰,常用胜将马拴在旁边,悄然跟着赵台良身后。行出不远,便是个村庄,赵台良和那女子进了村头的一所大宅院便再无声息。常用胜生怕赵台良再用什么方法潜逃,找了个高处守着,见这所大宅占地极广,将三分之一的村子囊了进去,外面围着高高的围墙,里面房屋近百所,宅内人来人往,多是青壮,看来是赵台良的一个秘密基地。
看来赵台良还是个有故事的人,常用胜越发来了兴趣,紧紧地盯着宅子,一直等到宅院内灯光亮起,算算时间再有一会就要关城门了,就算赵台良想到逃走今夜也过不了关卡,这才放心返还华源城。
再说张大帅命张广利前去结果语浓,张广利真心舍不得,但他并不蠢,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咬咬牙,带着两名父帅派来的贴身保护和看守自己的随从,张广利来到这家熟悉的宅院,进门就问:“夫人在家吗?”
张广利并不常来外宅,毕竟军中有事,再加上他也有家室,一个月大约有七八天会宿在此。语浓可不是安生的主,不是出入淑女阁豪赌就是带人逛脂粉店绸缎珠宝庄,反正张广利这个冤大头有钱。仆妇按照语浓事先的吩咐躬身答道:“回老爷,夫人出门了,交待说去淑女阁,午时便归。”
家里的仆人都是人市上买来的,对这家情况有所了解,知道这家女人不过是眼前这位老爷养的外宅,可是自己是伺候女主人的,天天都在宅中,如果得罪女主人,要不然少不了挨一顿责打。
张广利派人去找,结果四处都找遍了,申时(下午三点)都快到了还是找不到人,张广利起了疑心,再将仆妇招来严辞审问,终于得到实情,赵台良来了,跟语浓一同出去了。张广利如梦初醒,勾起回忆,看来这语浓是赵台良事先安排引自己入套的幌子。
没有办法,张广利只得硬着头皮回去见张谨良,当张谨良得知那妇人和赵台良一起逃走了,怒骂道:“没用的东西,”狠狠地甩了儿子一巴掌,抽得张广利打了个转,脸肿起老高,事已至此,急出没用,只好等追拿的人回报了。
申末(下午五点),前去追拿赵台良的人继续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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