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芊深思一会,开口道:“他去哪里作甚?”>
“是他给狱卒的人打招呼,让好生照顾我,莫要用刑,才保下我这幅老骨头。”>
王大爷眼神往隔壁一瞅,低语道:“宫小八在耿护卫手底下干活,耿忠又是墨公子的护卫,那么这位墨公子……”>
王大爷是对墨鱼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夏芊芊斟酌一番,开口道:“墨公子家里在江城的产业很多,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帮你,您念着他的好便是,其余的不必在意了。”>
王大爷连连点头,又无措道:“我只是觉得赵乾人挺好,官府又在抓细作,我是怕他的死另有隐情。”>
“嗯!”夏芊芊安慰了王大爷几句,又将他送出了家门。>
想了想,她跑到隔壁,轻轻敲了门。>
耿忠打开门,热情道:“夏姑娘,请进。”>
这是他家修葺好之后,夏芊芊第一次到访。>
一条青石路从门口直通内院的厢房门口,地面被洗刷地干干净净,十分清爽。>
夏芊芊迈步而入,穿过小院,来到厢房门口。>
人还未开口,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他一袭月白锦袍,站在月色下,面容清冷,双眸幽深。>
最初时,如此的他,总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人心生畏惧,不愿亲近。>
可与他接触久了之后,你会发现,他情感表达的方式很少。>
他极少发怒,极少狂喜,极少患得患失,他唯有的情感,就如现在,仿佛无欲无求般地冷淡。>
因这简单的情感表达方式,由此推测,他成长的过程中,定是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在那样大喜大悲的淬炼之下,他唯有变得冷静。>
冷静、冷静、再冷静之后,便是冷漠了。>
这种看似冷漠的态度,实在是人无措时,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大乾国的贤王,那个父母早逝,无依无靠的少年,虽位高权重,却也过得凄苦。>
夏芊芊莞尔一笑道:“我来窜门。”>
“进来吧!”>
他望她一眼,将她领入屋内。>
这里房间的布局,与她家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她家作为大厅吃饭的地方,作为了书房。>
昏黄的烛光下,不远处的书桌上,摊开一张图纸。>
夏芊芊凑上前一看,是樊山的地理地势图。>
他在险要的地方,分别做好了标注,桌子的前段则是一卷熟悉的卷轴。>
夏芊芊一眼便认出,那是滑翔翼的图画。>
“你还在研究?”她眸色带光,调侃道:“没想到你对它如此在意?”>
“我自然在意。”他坐到桌前,手指在那张地图上,轻轻划过,“这张图纸,积聚了我多年的心血。”>
“攻破樊山,一直是我的梦想。”>
眼前的少年,明明二十出头的模样儿,全身上下却散发着莫名的成熟与坚毅。>
或许,古代人都早熟吧。>
“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夏芊芊给他打气,不忘提醒道:“当下除过滑翔翼是重点,还有一事很重要。”>
“抓住细作?”他反问。>
“对!”夏芊芊踱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开口道:“那人一日不除,整日人心惶惶,村名心不安,又如何全心全力信服朝廷。”>
她的言论,一针见血。>
眼前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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