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心情若是不好,他们这些人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赫北回神,冲着夏芊芊讪笑道:“丫头,你莫要误会。我是瞅着你多才多艺,我又没有一个女儿,所以一时起了念头。”>
夏芊芊唯有赔笑。>
成为大乾国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的义女,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其实,将军与我不打不相识,我们的性子又匹配,若是没有其他缘由,认您当义女,是我求之不得之事。”>
“那是那是。”只要丫头不嫌弃他鲁莽便是。>
至于认亲的事情,往后还可以慢慢地商量。>
夏芊芊坐着青帐马车,其余两人则骑马,晃晃悠悠地返回到墨府。>
一路上,夏芊芊心情愉悦。>
车旁的赫北与刘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边关战事吃紧,赫北计划等赫鸿飞身体好一些,他便启程去边关。>
临走前,他想将赫鸿飞托付给刘老。>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墨府,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下,一袭青衣的少年郎双臂下夹住拐杖,双脚着地。>
他的脚,好不容易上前踩一步,谁知足掌心没有力气,无法支撑柱自己的身体重量。>
“噗通!”>
连人带拐杖摔倒在地,摔得人仰马翻,腾空的拐杖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额头上。>
“彭”,声音很响,定是很痛。>
旁边看守的青衣小厮见状,冲上前,预要将他搀扶而起。>
人还未靠近,青衣少年一扭头,满脸烦躁,怒吼道:“滚,都给我滚远。”>
明明是一个少年郎,他的声音却沙哑,低沉。>
那声音中的绝望与愤恨,似乎化为一把利刃,每蹦出一个字,都会狠狠地割着他的嗓子眼,让他说出来的下一个字,越发的艰难与沙哑。>
“是飞儿。”门口,赫北脸色大变,翻身下马,推门冲入院子中。>
刘老紧随其后。>
夏芊芊吓一跳,撩起车帘,跳下马车,撩起裙角,也追上去。>
院中,太阳从树叶的缝隙下,投射下斑驳的光线,一袭青衣的少年趴在地上,星星点点的光线映照在他的身上,令他整个人显得越发的单薄与无助。>
他双手趴在地面,双臂使劲,试图站起身。>
可他的双足没有力气,双腿拖拽在地面上。>
少年不服气,他闷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挺起了上半身。>
他一时心喜,又试图挪动双足,让自己站起身来。>
可惜双腿还未站稳,双臂首先支撑不住,再次以狗啃泥的方式,“噗通”一下,摔倒在地。>
青衣小厮看不下去,又要上前搀扶帮助,谁料他转头,再次怒吼道:“滚,离我远一点。”>
他的脾气,至始至终都是如此暴躁。>
夏芊芊站在门口,看不到他的正脸,可他侧颜脖颈间的青筋,额头细密的汗水,还有那双颤抖不停的双臂,纤细宛若鸡爪的手,一幕幕触动着她的心。>
曾经的他,颅内有血块,压迫语言中枢,导致他无法言语,甚至疯疯癫癫。>
曾经的他,被人挑断了手脚筋,以至于他全身瘫软,犹如烂泥,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
冯卫一出手,便对他下了死手。>
按照古代的医疗水平,他绝对是废了。>
幸运的事,他遇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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