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穆再说起传承与道，徐凤白说道：“陈兄，我明白你的心思。其实在刚刚坚定自己的道心之前，我也曾禀持着要坚持自己的道路到底的想法。以至于坚持到进入牛角尖的地步，但你知道，人是发展的，道也是发展的。无论是人还是道，都不可能一成不变。就算我们追寻自己的道，但我们自己的道也不可能困守孤城，丝毫听不到别人的意见。如果孤执到那种地步，那就不是追寻自己的道，而只是为道求道了。”
“我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陈穆说道：“只是明白这个道理是不假。但是听取别人的意见，和完全接受别人的思想，总归还是不同的。”
“没有人可以真的完全接受别人的思想，如果你真的完全接受了。那只能说明，别人的思想和你的思想不谋而合而已。”
“这倒未必吧，你别忘了，我们的思想并不是天生就有的。出生之时，任何人都是没有思想的。出生之后，学习，周围的环境，再加上一点天生的性格才造就了我们现在的思想。也就是说，思想其实是可以培养的。既然思想能够培养，那么你又如何确定那些圣人的传承不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我们的本心呢？圣人比我们掌握更多宇宙的奥秘，当我们在接触到他们的理论和奥义之后，自然会对他们的理论和奥义产生认同感。因为他们本来就比我们掌握更多的真理。”
“如果他们掌握更多的真理，那我们接受真理，又有何不可？”
“接受真理自然没有不可，但每一个人的真理也都是不一样的。就像古代圣人众多，但每个圣人也都独一无二一样。”
“所以才要集百家之长啊。”
徐凤白依然无所谓。
但陈穆说道：“如果圣人传承真的能够集百家之长，那么它又为何不让我用它来完善我的剑道？”
“什么？”徐凤白一愣：“传承只是传承，又不是活物，它怎么阻止你完善剑道？”
陈穆想了想，还是将青铜圣殿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大陈世家和大陈祖地，甚至也没有提青铜圣殿的名字。只是说了在某处发现了一个传承，以及传承之灵的事儿。
“你遇到的传承竟然有传承之灵？”徐凤白震惊。
“我甚至还和它斗了几场。”
徐凤白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这种情况，还真的不能和其它传承相提并论。若它只能让你全盘接受，那确实该小心对待。”
“其实我倒是觉得，就算没有传承之灵也是一样的。圣人传承一般都自成一个体系，并且那个体系已经非常完善，如果我们要在那个体系里修炼，自然要按照圣人的思想思考，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这一次徐凤白没有说话，陈穆也没有再说。
徐凤白沉默良久，喝了两口酒，又吃了一块点心，才淡淡地说道：“除非我们能突破圣人的体系。”
说完，徐凤白和陈穆相视一笑。两人又倒了一杯酒，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一切都在不言中。
喝完酒，徐凤白又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那个传承之灵。它既然到现在都没能强迫成功。说明它的攻击力并不强。它的手段就那些。而你的道心却可以不断提高。此消彼长，最终，它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我当然相信我总有一天能摆脱它。只是它一天不除，总是一个隐患。”
“以后历练的时候，我会注意一下这方面。如果有传承之灵的消息。我会通知你。”
“好，那就多谢了。”
“小事而已，何必言谢。”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讨论，倒也轻松自在。自从将青铜之灵带出青铜圣殿之后，陈穆还是第一次说起此事。事情说出之后，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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