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能新培育出五六只猖将。
加上手里已有的五具猖将,单是他现在的底蕴,就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些江湖一流门派。
若等到百年千年过去,他麾下的猖军数量怕是不比一些藩镇手下的兵将少多少。
在他没有把握度过雷灾之前,这些独立于自身道行之外的实力,同样是他的立身之本。
秋斩的日子过得相当快,眨眼间菜市口最热闹的时段便已经过去,在这之后,徐青每日超度尸体的数量从最高的二百来具,逐渐缩减到四五十具。
九月中旬的时候,负责监斩的主官卢知州离开了临河,监斩台上只剩下李通判和董县尉还在操持。
徐青在这期间,倒是又遇见了一熟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刚被砍了头的熟人。
数月前,他徐某人在外跑兼职,领了捞尸人的活,在那芦苇荡旁,曾发现过一具倒栽尸。
徐青看过那尸体的走马灯,对方名叫郑德礼,生前在白江上,曾被两名水匪勒颈后丢入江中。
郑德礼假死脱身,一路随波逐流,最后大难不死,遭遇水虎补刀,被水草缢杀于芦苇荡旁,成了倒栽尸。
那两名水匪明面上原也不是匪徒,而是伪装成艄公的船夫。
郑德礼被丢入水中后,老艄公和副手打开了对方的行囊,却发现里面净是些碎石块。
郑德礼搭船时有不少人看到,两人怕事情败露,便前往捞尸队,对外说是郑德礼解手时不慎落入江中,不知去向。
徐青看不过两人行径,在加上当时心里存着照顾王师兄业绩的想法,就把郑德礼的尸体带到衙门仵房,将水虎用水草缢杀郑德礼的事,甩到了艄公和副手袁虎身上。
王陵远经过验尸发现死者确实是被缢杀,便将此案上报给了衙门。
徐青原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却不曾想数月之后,还能再看到郑德礼记忆里的艄公。
有道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他数月前无意种下的一枚尸体种子,如今倒是结出了一具新的尸体。
度人经翻页,艄公恶迹累累的一生随之显现。
刨绝户坟,踹寡妇门,凡是跟人沾边的,这艄公是一点都不干。
等艄公年纪稍微大点后,有一狐朋狗友忽然登上门来。
“张大,我有个赚钱的营生你要不要干?”
“什么营生?”
“当然是劫富济贫的营生!”袁虎嘿然一笑道:“我瞧那白江上多有行人来往,这些人或出远门带着盘缠,或去埠口买卖带着货款钱银,你我若是扮成撑船摆渡的艄公船夫”
“白江之水甚急,你我杀了人,只需抛尸水中,届时谁又能知晓?”
艄公疑惑问道:“我年事已高,腿脚不便,你为何不找年轻力壮之人,偏要来寻我结伙?”
袁虎笑道:“若都是年轻力壮的,那些乘船的人,必然会心生戒备。但张兄不同,旁人若看到你这副模样,反而会放松警惕,任凭他们如何猜想,恐怕也想不到一把年纪的张兄,会是个杀人越货的水匪!”
艄公恍然大悟。
世人只知尊老爱幼,却不知恶人也会变老。
两人打定主意,隔日就置办了一艘乌篷船,开始撑船渡人。
两人挑人专挑落单之人,那些人或许有些警惕心,可当看到老艄公那纯朴的笑容后,便都放松了戒备。
艄公张大低价诱人登船,等到了江心,副手袁虎便联合张大,将客人缢杀丢入江中。
半年光景,两人愣是凭借此法谋害了数十条性命。
其中就有前往埠口赊买鱼获的郑德礼。
徐青继续往下看,自从张大和袁虎荣登海捕文书后,两人便躲到了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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