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头,甚至……由高级军官带领地督战队也可耻地放弃了职责,丢下机枪四处狂奔……”
城西守备区队司令部报告:“……士气极度低落,部分连队处于歇斯底里的暴乱边缘……士兵反抗甚至杀害军官,比起敌人来,他们更憎恨我们……”
城南守备区队司令部报告:“……司令官于昨日下午5时后失踪,有人报告说他在前往堡垒视察时突然爬出掩体。 不顾卫兵的阻拦奔向雷场……司令部同僚一致驳斥了这种说法。 现区队指挥权由参谋长德米特涅夫中校代理。 ”
城东守备区队……中央守备区队……
巴列耶夫通过这些口头或书面的报告,努力在脑海中勾勒出地面上地惨状:被砸瘪冒烟、甚至掀飞起来的装甲炮塔。 粉碎为零件状态的钢铁大炮,被毒气熏得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的士兵,穿透崩塌的水泥工事,溃散的连队,陷入狂乱中的士兵甚至高级军官……
无论如何,巴列耶夫是绝不肯自己爬过连接掩体与地面出口的那一小段楼梯,亲眼去看一看地。
做出最高决断的司令官,怎么可以轻易冒险?
“托卡列夫。 ”
他呼唤身旁的参谋长。
“你还记得那封信吗?米赫留尔写来的。 ”
托卡列夫的厚眼镜随着灯光一闪一闪。
“记得,那是封劝降信。 ”
巴列耶夫吃力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当时我把它撕了?”
“您当时喝醉了,说要用来擦屁股,当然,后来我趁您不注意,替您收起来了。 ”
巴列耶夫眼一亮:“在哪?”
“恕我直言,您考虑好了吗?”
沉默了好一阵,巴列耶夫猛一个耳光抽向自己。
响亮,干脆。
“该死!为什么做决定的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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