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军司令官赵飞雪中将轻捻着那几份报告,晃着手中的烟说道:“第4团的报告上说,估计当面的敌军骑兵至少有一个师。按编制来说大概有三千五百人,将一整个骑兵师派出来的话,应该是当作军或集团军的前卫吧。而派往卡雷姆斯科耶的第5团也声称遭遇了一整个国骑兵师,第1师的骑兵侦察营也发现西边50公里外的库罗尔-达拉孙,出现了军团级骑兵部队,第3师的骑兵侦察营则在东边40公里外发现了军营级骑兵部队。如果情报无误,当然应该认为敌军正企图分几路对我军发动大规模反攻, 所以才会展开大批骑兵部队,执行侦察和反侦察任务。问题是,我们没办法搞清楚敌人的兵力和主攻方向,大雨天的,飞机和飞艇都用不了。”
秦飞叶可不像他那么轻松,绷紧了脸问道:“那么,司令官有何打算呢?”
赵飞雪吐了个小烟圈,抓起桌边的小竹条在阿金斯科耶这个地名周围划了半个圈子:“把部队集中到这里,建立防御圈,阻击一阵再说。”
秦飞叶的表情开始僵硬:“你说真的?”
“真的。”
“如果敌人插到我们后方和侧翼呢?我们只是一路打过来,几乎没有形成什么像样的战线,后面和侧翼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些边防和民兵部队在维持治安而已,预备军又远在吉林和齐齐哈尔,如果敌人兵力充足,就有可能分兵插入我军后方和侧翼,对我军实施合围。”
赵飞雪晃了晃脖子:“那么参谋长的意思是,撤退吗?”
“必须撤退,撤过鄂嫩河,在舍尔洛瓦亚戈拉或博尔贾重整防御,等待援军,在那个地方,补给线不是太长,地形上也不容易被敌迂回。”
赵飞雪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以他一贯的轻快语调回应道:“参谋长的想法,就保存我军实力而言,当然是再合适不过了。可是如果我军不经抵抗就撤退的话,敌人就可能争取到时间将援兵送往海兰泡方面,给正在围攻海兰泡的禁卫军带去麻烦。
武威公一贯看重禁卫军,如果他知道我们出于自保而使禁卫军为难的话,我们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吧。何况我军两周以来都没有碰上像样的战斗,刚与敌军遭遇就撤退,无论大本营或国民,都会把我等视做畏缩胆怯之徒,我们要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建功的话恐怕就不容易了。”
秦飞叶听到赵飞雪居然用武威公来压他,心上不快,但显然不好发作——毕竟自己就大受武威公恩惠,轻轻吐了口浊气,说道:“我只是在本战区的范围内来分析问题,至于其他方面的考虑,以及最后的决断,当然由司令官来承当。”
“决断已经做出了,有劳你拟定计划和命令,我要去茅厕里用用功啦,回见。”
赵飞雪说道,翻出几张手纸,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一有事情就去蹲茅坑,这种人也能做司令官……”
秦飞叶在心里唠叨着,满脸雨加雪地开始工作。
9月26日,赤塔,俄远东军司令部。
库罗帕特金正悠然地喝着加了方糖的茶,坐在宽大的躺椅里等待着前方传来胜利的消息。
战争爆发后的第13天,也就是9月21日,前陆军大臣库罗帕特金将军抵达赤塔,立即在赤塔组建了他远东军司令部,统一指挥贝加尔湖以东的全部军,但这个司令部当时实际能控制的部队只有已经集结在赤塔的西伯利亚第二和第三集团军,其他部队处于被华军分割的状态,只能各自为战。
9月22日,第11军在赤塔集结完毕,纳入第三集团军战斗序列,此时赤塔方面的军野战部队总共有10个步兵师和6个骑兵师,若干集团军和军直属部队,共二十五万人,火炮848门,机枪330挺。而其当面的华军第一野战军只有十二万人(第9步兵旅和第1骑兵旅在额尔古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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