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政府通报消息时，胡坤回来了，还穿着他没有扣子的衣服，蓬头垢面地站在局长面前。
“你去哪里了，我都急得快自杀了！”局长吼道。
“我去中尼公了，把附近的桥都看了遍！”
“你这是什么行为？简直是无法无天，无组织无纪律，无上级无领嘛！你知道我要怎么分你？”
“分我？你应该表扬我才对嘛！”胡坤不以为然。
“我给你说，我准备开除你。无故旷工5天就可以开除，你知道不？”
“无故旷工5天？”胡坤边想边说：“我没有旷工5天，只有4天半。再说我也不是无故，我这是在工作，干了个桥梁工程师分的工作。这几天，你知道我走了多少，看了多少桥，做了多少笔记吗？你现在要是问我哪座桥，多高、多宽、多长，什么结构，有哪些特点，我保证给你说得清楚！”
“你还有理了，我还要表扬你是吧？”
“表扬谈不上，批评两句也就算了，至于开除更没有必要。”
“你……”
“好了好了，局长消消气。我认错还不行吗？这样吧，你说怎么罚我，扫地、擦桌子都行，只要让我去架桥！”
“架桥，还想架桥！”局长转了两个圈说：“我给你说，你明天就给我上中尼公去修涵洞，什么时候修够了十个涵洞再来找我说架桥的事！”
“什么？修涵洞，还十个！”
“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开除你！”
“你也太不讲理了。这算是惩罚吗？”
“你说什么都行，反正你完不成任务就别想上桥！”
“好好好，我去我去。不过，你要说话算数，我修够了十个涵洞定要让我去修桥。”
“我是谁，我说话能不算数吗！”
胡坤回到办公室又看见了“毛眼眼”。不知怎么，从第天见了她就忘不了她的样子，总觉得她对人的“毛眼眼”在自己心上扫来扫去，痒痒的舒服，走了这几天还怪想她的。
他走过去从口袋摸出几个漂亮的石头放在她面前，说：“我在雅鲁藏布江里专门为你捡的。看看，喜欢不？”
“毛眼眼”拿起来看了看，花花绿绿的石头奇形怪状、五光十，很讨人喜欢。她轻轻笑放在边，皱着眉头看着他，说：“局长批评你，我看你根本就不当回事嘛。”
“我是去看桥了，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他批评我没道理！”
“我是说你的衣服、扣子。局长不是说让你把衣服换了吗？怎么到现在还穿着，你闻不出自己身上什么味啊？我都快吐了！”“毛眼眼”捂住鼻子说。
胡坤笑了：“喔，你是说我的衣服啊！扣子在青藏线上打架弄丟了。我不会缝，想买件新的，还没来得及就去看桥了。不过，听你的，我这就去换件新的。”说完，要走。可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问：“你还没有告诉我，这石头好看不？”
“毛眼眼”又拿起石子看了看，说：“好看！”
“好看，那我还给你捡！”胡坤很开心。
“你就不要在石头上花这么多时间了，还是先把局长说的十个涵洞修好再说吧！”“毛眼眼”说完把石头颗颗装在信封里，细心地放在抽屉最里面。
胡坤看见她的动作，笑了。说：“好，我定把十个涵洞修好再来见你！”
回到宿舍他就忙着洗头洗澡，把所有的衣服都翻出来挑选试穿。不知怎么，穿来穿去还是觉得原来那件好。明天就要上工地修涵洞了，临走要神神和她道个别，留下个好印象。他敲开隔壁大家的门，借来针线在灯下缝起扣子来。从小到大哪干过针线活，他几次扎破了手指，了不少血，好不容易才把掉落的扣子全部缝上，收拾好针线又把衣服洗干净，可到天黑了衣服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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