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虎说:“我们还以为你不在阿里了呢!”
“不在阿里会去哪?喔,你们定是以为我逃跑了吧?”
张浩天笑道:“原来你没有被大风刮跑,还在这里扎下了根!”
何帅见李小虎给自己倒酒,说:“不好意,到我这,还得让你们请我吃饭!这样,吃完饭我带你们去逛街。”
李小虎说:“拉倒吧!那条街还没学校的跑道长,眼就望穿了!”
何帅笑笑:“那也是我们狮泉河的主街,说什么也得逛逛!”
张浩天说:“我俩可是踏着你的足迹来到阿里的,走了趟才知道这条真不容易,堪比唐僧西天取经!”
何帅放下筷子说:“当我个人来,上死了好几回,几次看见死神向我招手!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来西藏就是为了寻找刺激,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死的感觉!”
李小虎嘴里含着菜,说:“原来你来西藏是为了找死?”
何帅说:“是啊,我就想体会下在刀尖上跳舞的涛人生,所以就报名来到了西藏。到了拉萨听说阿里是西藏的西藏,我又毫不犹豫在意向分配表中填了阿里。”
“原来是这样。那你不就如愿以偿了?”张浩天说。
“上的苦不算什么,真正难熬的反倒是到了狮泉河以后,不知道要干什么,能干什么。办公室的人换了个又个,有的连名字都没记住就走了。静下心来我就想,我总不能像他们样风吹就跑了吧?总要干点什么才不辜负这的艰辛啊!后来,我决心留下来,还满怀希望种下棵树,想要挡住风沙,可那棵树连芽都没发就死了,我只好用它做了把铁锹——铲沙!”
“今天去学校采访,看见孩子们坐在温暖的教室里上课,我心里还是感觉很冷。心想,什么时候阿里白天晚上都有电了该多好。再说,阿里要发展,做什么也离不了电啊!你不是学水利的吗,多建几座水电站呗!”张浩天说起了最关心的话题。
何帅夹起几根土豆丝,说:“我要说出来你们都不信,到现在整个阿里地区才修了七座水电站。有两座刚建成就被洪水冲走了,其余的三个也在后来的地震中震塌了,现在仅剩的两座都是微型电站,除了照明啥也干不成!”
“连洪水都能冲走的水电站,那不成了积木!”李小虎说。
“你的意是,这里根本没法建水电站?”张浩天问。
何帅把杯中酒饮而尽:“是没有技术,是没有钱。就说我们去年修的干渠吧,破破烂烂的,不足五公里长,你们要是看了都会泪。今年修的提灌站也好不到哪里去,个小小的泵站,还是争取了几年才要来的资金。为了实现在阿里建个水电站的梦想,我和技术员李进有空就在山沟里转,勘察地形、寻找水源,草图画了张又张。可是有什么用,都是纸上谈兵!”
张浩天十分沮丧。没想到理想和现实这么大的差距,现在除了和何帅样长吁短叹,还能做什么呢?他想鼓励何帅坚持下去,可是终究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李小虎说:“只有等到高原冰雪融化的那天了!”
何帅脸苦笑:“有谁知道我何帅在这里,想做什么,这样的坚持和付出有什么意义?青春就这么短短几年,折腾两下就没了。等到我离开这里,也许事业、爱事无成!”
张浩天想象不出他未来的生活,说:“会有女人看上你的!”
何帅嘟了句:“就是有女人喜欢我,我也不忍心害人家呀!”说完从大衣口袋摸出刘敏寄来的封信。说是信其实个字也没有,不,是张写满字的报纸。原来以为自己写给她那么多封信都寄到月球上去了,没想到终于有了回音,可打开之后就是张完整的“西藏日报”。当,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蜘丝马迹,判断刘敏就是在委婉回绝自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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