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容麟儿在义庄里等了半天,也没见爹娘回来。害怕的他,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却在草垛旁看到娘亲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双眼紧紧闭着,不会动弹。
他本就是个孩子,当下被眼前情景吓地哭了起来,想起以前娘亲对自己说过的话,他隐约知道娘亲是死了。
所以,才会浑身是血,闭着眼不肯看他,不肯再对他笑。
灭度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将哭累的小家伙哄睡之后,便连夜赶去衙门报了案。
何敬儒立刻亲自率领捕快、仵作等人赶至义庄,容夏的尸体并未收进大厅,仍留在原地。
如今,容夏的死因不明,更不知哪里才是案发现场,灭度不敢随意挪动她的位置,以免在不经意间破坏掉某些线索。
经过仵作的检验,最终确定容夏死于失血过多,致命伤在左胸。应是被人拿着剑,直接刺了进去。
“不过,那一剑应不足以致命,这位夫人乃是流血过多,才会导致脉搏停跳。”仵作站在一旁,微躬着身子,解释道。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发现?”何敬儒抱着双臂,眸光犀利,缓缓问道。
仵作拱手,回道:“没有。”
何敬儒沉吟了片刻,才又对旁边的几名衙役吩咐道:“将尸体收进义庄。”
几人得令,忙走过去抬尸体。
这时,范德易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指向草垛后的一条路,说道:“大人,下官找到了一些线索。”
“哦?”何敬儒与灭度对视一眼,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点点头:“过去看看。”
草垛后,密集着过膝的野草,周围亦有许多树木杂乱无章地分布着,中间隐约可以看出一条小路来,看似很少有人会走这里。
灭度在此生活了两年,倒是知道这条路,却从未走过。听项老头说,这条路通往后山,里面除了树和野兽,根本没人住。
可是……
他低头看着地上那一摊摊凝固的黑血,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想必容夏遇袭之后,就是顺着这条路,硬撑着回到了义庄。
灭度感到十分费解,容夫人不是去城里了吗?就算是在回程的路上遇到袭击,也不可能从这里逃回来。
从清晨到傍晚时分的这段时间里,她究竟遇到了何人,又发生了何事?
“这条路通往何处?”何敬儒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才站起来,看向旁边的灭度问道。
“后山。”灭度回道。
“里面可有人住?”何敬儒继续问道。
“后山荒僻,而且野兽极多,根本没人肯住那里。”灭度解释道。
何敬儒摸着下巴,有些疑惑,“这就怪了。”
“大人,还是由下官带几个人进去探一探吧?”范德易拱手请命。
“也好,你们要多加小心。”何敬儒点点头,叮嘱道。
范德易领命,叫来那几个在附近查找的捕快,举着火把,顺着血迹往里走去。
留下的何敬儒,又向灭度询问了一些关于死者的情况。
当他得知,死者不仅有个六岁大的儿子,还错将灭度认作自己的相公时,不禁有一瞬的愣怔。
“如此说来,念兄他们也在今早离开了?”何敬儒看着他询问道。
一想起此事,灭度就有些神情恍惚,木讷地点点头,“是啊。”
“哎。”何敬儒摇头长叹一声,眼中露出一丝关心,接着问道:“你当真打算,就这样与他错过?”
“我别无选择。”灭度回答地很轻很快,不待何敬儒再说些什么,便急着转移了话题。
“大人,现在案子最重要,我们会义庄详谈。”
被他如此义正言辞地一堵,何敬儒总是有千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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