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凌如月与游半生对于密道所指之处,有千万种猜想,却独独没想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竟是一座灵堂。
不,或许说是灵堂,倒不如说是个摆放着一块牌位的会客厅。
密道的尽头是另一座土堆砌成的梯子,直通而上,掀开头顶那块四方形的石板,直入眼帘的便是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
他们是在下面听了很长时间,直到认为上面没有任何动静时,方才掀开石板,跳了上去。
屋子并不算大,却布置地相当讲究,所有桌椅板凳都是上等货色,看起来十分大气。就连那些瓷器、挂画、以为其他装饰品都摆放十分到位。显然,屋主是个极其有品位的人。
屋子两旁摆放着两根精美的烛台,上面燃着白烛,正中央的尽头,本该是主位。此刻那里却摆放着一块牌位,前面放着小鼎,上面还插着三根烧了一半的香。
“看来这里真的有其他出口,那个黑衣人一定没走多久。”游半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下结论道。
凌如月却似没听到般,推开挡在身前的人,直直走到灵台前,牌位上的字迹,瞬间尽收眼底。
三弟白丁世之墓。
游半生适才只注意着屋子里的摆设,一时没细看牌位上的字,如今凑近一看,顿时让他惊了一把。
“想不到那人竟藏得如此之深。”凌如月的眸光陡然变地幽深起来,直直望着那块牌位。
当日发现白丁世自杀之时,跟在他们身边的三位大人,必定有一个是盗印的主使者,亦是这位死者的兄长。
然而,他们看到死者后的反应,一个个都很平常,丝毫看不出是喜是悲。或许,有两个人是真实的表现着自己情感,却唯独有一人在极力隐藏着。而且,还隐藏地十分之好,根本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异样。
“是谁?你知道了?”游半生忽而凑近,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凌如月回答地简短而有力。
游半生僵了僵嘴角,看着那张仍是冷冰冰的俊脸,真恨不得在上面捏几下。难道这个人不管在说什么话的时候,都一定要如此面无表情吗?难道他不知,这样很容易让周围的人抓狂?
“不过,我已想到一个引蛇出洞的好方法,定能揭开那人的真面目。”凌如月挑起嘴角,面上闪过一丝不经意地笑,眼中泛着笃定的光芒。
只可惜游半生刚好转头看向旁处,并未捕捉到这千年一笑,所以他的声音中,仍带着一丝郁闷。
“什么方法?”
“此事还需你帮忙。”凌如月回道。
“我?”游半生扭过头,指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凌如月看着他,顿了半晌,才似终于鼓足勇气般,靠近他耳旁,低低细语。
温香软语就在耳边,游半生甚至能感受他口中热热的气息,闻着那清幽的独特香味,不禁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该听的他一字也不落地全听了进去,虽然此计有些难度,却也有成功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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