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让商诀那么做?”漫长夜路,游半生忍不住寂寞,想再次确定刚才在密室里讨论的事情。
“只有如此,他才能争取到更多的生机,为他自己,为整个龚家洗冤。”凌如月头也不回,边走边回道。
游半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觉得有些险,又道:“可是,你真能保证那位何大人会听他的那些话,为他平反?”
万一他也不是个好东西,那商诀岂不是又要自投罗网。游半生恨恨想着,却不敢说出声,眼前这位可惹不得,他还想尽快能将他收为帐中人呢。
“在下相信朋友,更信任何大人的为人。”凌如月忽而顿住,转过身来,直直望向对面的人,眼中蓄满笃定的神采。
“你若无事,便请回吧,在下不需要人保护。”冷冷的声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游半生心里顿时叫苦不迭,果然还是惹到了。
哎,罢,罢,罢,总要给他点喘息的时间。
如此想着,便冲对面之人耸了耸肩,愉悦一笑,转身离去。
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凌如月不禁有些呆愣,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失落感。但很快被他强行挥去,用力摇了摇有些混沌的脑袋,亦转身回府衙。
次日一早,府衙前顿时响起一阵击鼓声,惊醒了所有人。
衙役们出门去看,竟见越狱的商诀此刻正立在鼓前,看到他们出现,扔掉击鼓棒,对着里面喊道:“大人,冤枉呐……”
经他一喊,本还有些呆愣地众人,霎时回了神。看着一名逃犯喊冤,顿觉可笑之极。
“嘿,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被关疯了。一个杀人凶手,也敢跑来喊冤,你给我进来。”其中一个衙役呲牙一笑,伸手便要拎他。
商诀神情微微一凛,用力甩掉那人爬上来的手,不卑不亢地径直走向公堂。
听闻击鼓声,何敬儒连忙穿上官服,来到堂上坐着。不一会儿,便见一个人影朝这里走来,待看清楚来人的容貌时,眼中不禁有喜有怒。
“草民商诀,拜见知府大人,请大人为小人做主,查出杀害龚家的凶手,还我龚家一个公道。”商诀一进公堂,便跪下身叫屈。
何敬儒双眼陡然一瞪,拍上惊堂木,喝道:“大胆逃犯,你勾结外人越狱,如今还敢回来喊冤,你当本官是三位小孩来哄骗。”
“大人,冤枉呐,小人是冤枉的。”商诀双手一举,再次拜下去,低爬着身子,喊道:“龚家人并非是小人杀害的,而是有人要陷害小人,求大人为小人主持公道,还小人一个清白,还我龚家一个公道。”
“大胆犯人,竟还敢如此胡言乱语,你当真不怕本官治你个扰乱公堂的罪名?”何敬儒脸色微变,指着他喝道。
商诀继续低爬着身子,不曾起身,喊道:“大人,请您听小人说,龚家被害当日,小人没有被毒死却是中了迷药,待到小人醒来之时,眼前已然满是尸体。而我的手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带血的刀,小人当时悲痛又慌乱,便跑出去查看,恰遇官府的人赶来,所以才会被误作杀人凶手。大人明察秋毫,一定要为小人做主。”
“荒谬,如今你杀人证据确凿,竟还敢再次胡言乱语。难道单凭你的面片之词,本官就要推翻之前的所有论断吗?”何敬儒冷哼一声,显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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