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白丁世早有自缢的打算?”凌如月看向范德易问道。
“是啊,自从二弟被抓紧大牢之后,他就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命了。他说,只要能为二弟洗刷冤情,就算是死也值得。”范德易说着将目光移向商诀,他从小看着二人的关系慢慢扭曲,慢慢发展成有悖常伦的感情,他曾试图阻止过,但他们爱的太真太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了他们。
然而,如今三弟为了二弟自缢,恐怕这个世上最痛苦的,就是二弟了。但他身为大哥,却无力阻止,他真是愧为大哥。
“其实,我们的目标本来是何大人,但是后来凌大人的出现,让我们改变了目标。凌大人断案如神,手下从无冤案是人尽皆知的,我想这个案子若到了您手里,一定会很快真相大白。”范德易又说道。
“那邱茹又是怎么回事?”游半生不解地问道。
“他是个意外,那夜我盗走官印之后,见府衙墙外睡着一名少年,就故意将官印扔在了他身上,故布疑阵。”范德易回道。
“在衙门墙外睡,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奇怪。”游半生轻笑一声,说道。
凌如月不置可否,其实当日邱茹打他之时,他曾见到她的手掌上有擦伤。依她的脾性,十有**是想夜探府衙,却不慎跌落墙下昏了过去,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后来呢?”凌如月看向范德易,让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邱茹越狱,下官知道在头天晚上凌大人去过牢里,所以猜测是您故意放走了她。下官便将计就计,故意让三弟去刺杀她,然后将你们引到三弟的住处。”
担忧地看了一眼商诀,范德易接着说:“三弟为了能引起你们的注意,便以自缢的方式,让你们对案子产生疑惑。而凌大人果然不愧为神捕,果真将此案与龚家的案子联系在了一起,之后的事情,您也都清楚了。”
凌如月听此,不禁看了游半生一眼,若非是他的提醒,他或许会要很晚才能发现在这一点。
“既然你们认为商诀是被冤枉的,那么范大人可知是何人要陷害他?”凌如月出声问道。
范德易沉默下来,将目光移向白丁世的牌位上,似在思考。
良久后,才缓缓说道:“我与三弟确实暗中调查过,从案发日到结案日,这之间仅用了三天时日,且何大人审案审地又如此急。我们怀疑,凶手很可能是官府里的人,最有嫌疑的就是姚同知。”
“姚同知?为何会是他?”凌如月又道。
“因为这件案子,姚同知一直从旁协助,所有的线索都经过他的手。想要嫁祸他人,于他而言并非难事。”范德易说道。
“那他为何要陷害商诀?又为何要杀了龚府全家?”凌如月提出疑点。
“姚同知从来不参与办案,而这次他却反常地积极,更让人奇怪的是,他在龚家出事的前几天,曾去找过龚老爷。仅仅是这两点,便足矣断定他有嫌疑。”范德易眯眼说道,听他的语气,似对那个姚同知非常不满。
“既然如此,当初为何不向何大人举报?”凌如月反问道。
“案子审地太急,我们也是后来才查出了这些,所以根本来不及举报。”范德易叹口气,脸上有着懊悔之色。
“姚同知?大哥这一提,我忽然想起来了。”而此时,一直处于悲痛中的商诀,忽然抬起头看向范德易,幽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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