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其他官员惊闻此事,亦纷纷赶来公堂询问。
除了凌如月之前见到过的三位大人,现在又多出了三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竟然一个接一个地越狱,难道这些人眼里没有王法吗。”姚通知气极,面色铁青地低吼道。
“据说,是有人进入密牢劫走了商诀,而且还留下一张字条。”李州判皱眉说道。
“恩,就是这张,上面只写了,今夜亥时灵堂相晤。”而此时,范通判递给大家那张字条,说出上面的内容。
“灵堂相晤是何意?”其他几名官员有些不解。
“依在下看,这‘灵堂’该是一句暗语,难道府里有内应?”凌如月开口,淡漠地语气,却让人听出了深意。
大家顿时你看我,我看你,有惊慌,有愤慨,亦有怀疑。
“够了,不要再吵了,耽误之急是,尽快查处这‘灵堂’究竟代表何处。”何敬儒面色一肃,喝止住众人的吵闹。
“大人说的极是,下官马上就去查。”姚同知反应最快,拱手快速退出公堂。
其他几位见此,亦不敢有所怠慢,纷纷退出去寻找“灵堂”的所在。
凌如月看着满心愁苦的何敬儒,微微有些内疚,但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相信何兄,但也不能不防。但愿事后,何兄不会怪他地自作主张。
“何兄,小弟也出去查查看。”
“那一切便拜托贤弟了。”何敬儒点点头,感激地望着他。
凌如月亦重重点头,转身离去。
一天的时间,对于有些人来说转瞬即逝,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刚入夜,凌如月与游半生便带着商诀,来到密道里的灵堂内。
或许是受了牢狱之灾,商诀看起来既憔悴又苍白,清瘦的身子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他不知劫他出狱的是何人,虽然他也曾抵抗过,但明显此人早有准备,他很快被制服。
而当他进入这条熟悉的密道,来到那个所谓的“灵堂”后,不禁心中悲喜交加。
这里的一切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唯一变的是多出那块牌位。
他的心突突跳着,紧张地凑近看去,“三弟白丁世之墓”几个字赫然映在眼底。
眼前顿时一黑,商诀似是无法承受如此重的打击,摇晃着后退几步,幸而被游半生及时扶住。
“小丁,小丁他,小丁他怎会,怎会……”
听他说地断断续续,彷佛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凌如月直接说道:“他刚死,是自缢,具体情况还要等那个人来了之后,让他亲口告诉你。”
“你是说大哥?你们到底是谁?带我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商诀猛地转过头,双眼中隐含泪水,看着他们追问道。
“大哥?商公子不是孤儿吗?”游半生故意问道。
商诀继续望着他们,却不再开口说话。
“看来你们三人是结拜兄弟。”凌如月坐到一旁,下结论道。
商诀仍不语,只是转过身走到牌位前,抬起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抚摸上去,一点一点地摸着每一寸,仿若是在对待世上最好的珍宝。
游半生抱胸看着他虚弱的背影,微微颤栗的双肩,让他有些明白了商诀的心情。或许是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情愫,才会如此敏感地察觉到,商诀与白丁世似乎不只是好兄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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