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文没有回应。
即便在昏迷中,她脸上也因无法自制而扭曲出了痛苦的痕迹,细密的汗水粘腻住额前的碎发,苍白如纸的面色,显得削瘦了不少。
“唔…”
她依旧没有清醒的意识。
“…行………文疼……”
虚弱绵软的痛吟,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早…该……”
“…陪你……而…拜……托…我好消……”
李嘉文高烧成这样,本就不可能思维清晰地表达出完整的意思,但玛蒂尔达却从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意外程度,让她一度忘记了继续攻击。
兴许李嘉文是感受到了旁边的温暖,这时她虽然紧闭着眼睛,但肩膀却微微一侧,顺势将脸埋在了玛蒂尔达瘦弱的胸膛上。
“消……你还活着…”
她哽咽着,面部扭曲,喃喃自语着。
行文,好想看着你垂垂老矣。
好想看见那样的你——亲眼看着你结婚生子、儿孙满堂,然后陪在你身边,直到你白发苍苍,在你之前死去。
李嘉文似乎伤心狠了,说出的话,依旧是颠三倒四的。
“消…不要死……一直活下去………”
在你之前。
在你的视线下。
作为一只乌鸦,幸福地离开这个世界。
那样你不会伤心,不会难过,日子还会继续。
“我好恨…恨我为什么………不强大一些?”
为什么没能够保护好你?
李嘉文的泪水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我真的………好想你啊……”
听着李嘉文的话,玛蒂尔达依然一切如常,黑发垂帘,苍白的脸色没有笑容,但也并不冷淡∏的,她一切如常,只除了没有按下去的阀门。
玛蒂尔达看看手中的软管,然后又看看李嘉文,同时也心分三用,视线余光一直盯着手环直播的视频——
如她推测的那样,崩溃的军士们按捺不住了,决定强行突破残留的幻境。
炮手泰德扭动机枪,而萨野曼把念力步.枪从肩上取拿下,随意卸下了弹匣,检査一番后,又“咔哒”一声把弹匣装上。
玛蒂尔达用最冷漠的目光俯视着手环的画面。
大约两分钟后,“嘭嘭嘭——!!!”的一连串巨响,腾空而起的浓烟瞬间笼罩了那片夜空,隔着一千米外的玛蒂这里也看的一清二楚。
手环上的直播画面黑蒙蒙的,传来不知是谁的尖叫“不好,爆炸了!”,当掀起的气浪将的那片白杨掀掉,“噼里啪啦”的落雪破碎声打破了平静的黑夜…
就连在李嘉文被泪水淹没的梦中世界里,也响起了军工特质的高压氧气罐爆炸的声音,再次让她坠入了更深的梦魔中。
因为受到爆炸的影响,周边的山地感觉到强烈的震感,更有挨近的树木或炮车爆炸的声音,或将横倒地面上的摄像头,镜面也震碎了,出现了一条条裂纹…
玛蒂尔达看着破碎的画面,内心毫无所感。
事实上,她哪里有那么多的感觉?计划完成又怎样?失败了又怎样?敌人一锅端又怎么样?没有一锅端又怎样?
玛蒂只是顺着辅助得到的机会,逃跑时临时改变计划,顺势推了一把′余时候,她还真是一片空白。
但就是这样时刻保持理智的、一切利益最大化的玛蒂尔达,也不算是冷冰冰的机器——她拥有着和乘一样温暖的体温。
人体的温度,无形之中,就能让孤立无援的人产生出名为之依赖的冲动。
李嘉文眉头紧锁,闭合严实的眼下滑落的泪水,慢慢浸透玛蒂尔达满是血污的卫衣,并且越来越多,仿佛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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