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辈子,十八岁进殡仪馆,从抬尸工干起,乐此不疲。
他有天生的怜悯心,心善心恶,往往是天生的。去人家里抬尸,家属哭,他也跟着掉泪。有时从高楼往下背尸,死者家属见他辛苦,就给他费,他要是推不了,一定上交领导。他“收这样的钱作孽。”
人家他有点憨,其实他十分正常,初中毕业生,因为自丧父,不愿寡母过于操劳,不愿再升学,但他一直坚持学习。
刻苦爱本职,他被评上市里劳模,后来提拔为副馆长,五十岁以后当了馆长。他没有当官的样子,有时还参加抬尸,他,抬满五千个就不抬了。
老馆长戏称自己是“尸领”。有时他争先要去恐怖的死亡现场抬尸,他语重心长的嘱咐刚来殡仪馆的年轻人,如何把死者当成是自己的亲人,心的轻抬轻放。
他刚来时,别人知道他成天同死人打交道,遇到一定要去的社交场合,人多远离他。以后就自觉远离公众场所。很并没有埋怨自己活的太窝囊,怎么干上这一行?
他一再对刚来殡仪馆工作的年轻人,不急,慢慢适应。
这人生也就是个不断适应。适应苦苦学习,适应上司的训斥,适应结婚,适应当父母,适应各种苦难,适应衰老,适应死亡。
老馆长听场内夜晚有外国友人的灵魂在游弋,便用自己的钱,买来冥票,要我用英写上peaehisashes,仁慈的中国老人啊!
白琅看完,突然拥住身边的娇妻。
绿娣看后,满脸是泪。
这时,毋士禾老板的司机,派车来接白琅:“老板,有急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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