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真所谓闲听落花声。”
“这无聊也就是古典诗人们一再提到的闲愁吧,所谓闲愁最苦。你这个老党员还有闲愁吗?”艾椿调侃着。
“党员不也是人,不是怪物。”韩翰掏出一支烟。
“你戒了这么多年的烟不是白戒吗?”艾椿递给打火机。
“戒了整整二十年,现在想烟味了,想得很,就像有的人想女人,想烟总比想女人好吧!”韩翰斜歪在沙发上,向天花板吐着烟圈,“我想,这无聊二字你躲也躲不开啊。老天,他无聊极了就写诗,而且是好诗,他陶渊明甩掉乌纱帽回家以后,无所事事,也是极端的无聊,才有那么些闲得出水来的诗。许多在位的官老爷们无所作为的无聊,就开这样那样的的不解决问题的冗会,让秘书写这样那样的不能解决问题的件。老板们、明星们,闲下来也是一个个无聊,就去酒吧去找鸡找鸭,可疯狂以后,接下来是更为无聊。但这些都是高消费,这不就拉动了内需?退下来的有钱人,闲极无聊,便四处旅游,这不兴旺了旅游业?无所事事无工作可干的长期滞留城市的所谓盲流们,无聊的发疯,就去偷去抢去强奸,这样,公安事业就发达了。有事业心的人,不爱女人不愿四处游乐,不愿闲得发慌,他们对付无聊的办法是一心扑在所谓的事业上,往往功成了名就。陈景润苦苦的证明歌德巴赫猜想,怕就是这种类型。这无聊二字,弄好了真能化腐朽为神奇,它使我们的生活花样百出灿烂多姿啊。”韩翰高论迭出。
艾椿教授:“上次我到了唐伯虎纪念馆,里面悬挂了证明的一幅对联:海内知音祝允明,人间何物都元敬。今晚你那‘都’姓朋友,不知是不是都元敬的后代?这个都元敬,可是害苦了唐伯虎,他本是伯虎老兄的挚友,可正是他背后诬告了唐伯虎,把一代才子唐解元送入大牢,但也因此使都元敬一辈子为世人所不齿。有人都元敬到死都爱读书,常读书到深夜。其实呢,他坑害了唐伯虎后,良心总不安啊,也一定无聊之至,用读书解闷,他是典型的无聊才读书。他这一读书,晚年倒是个学问家。”
“晚年弄学问的人不多了。我的一位退下来的国家级足球裁判朋友,退休的人还弄什么劳什子学问,不就是比着谁死在后面。你看他多通达啊!”
“这无聊,像个草,现在是疯长。好像主席他老人家在世时,这无聊草好像没地方长。”艾椿,“他老人家对知识分子管的太多太死,太不放心。知识分子充其量不过是无聊时发发牢骚。其实知识分子是很悲剧性的角色,他不能改变什么。”
“那时候的人不敢无聊,不过我觉得敢于无聊要比不敢无聊好些。沮丧、颓废、无聊都是生活中的组成部分,是社会人的一种自然生出的情绪,不是单靠压制解决问题的,而是要靠疏导淡化去排除的。也有人没有无聊,不过这样的人还没有出生。中国人骨子里不甘心无聊,更是不甘心一辈子无聊。”韩翰喝了一口茶。“现在,我就不甘心无聊,要有些作为,今天来拜访你,就是要办成一件事,为老朋友作贡献。”
“你这无聊轮还真是经典之论。”
韩翰抬头见凉台上的挂衣杆上有条淡红色的背心,“教授,你肯定有女人陪你,对男人来,女人怕是对付无聊的最好的药方,否则一批批贪官污吏几乎没一个不玩女人的。
“那是我女儿的衣服。”艾椿搪塞一句。其实是柳留梅的,五一长假快到,每当这时艾椿就要把她留在家的内衣之类凉晒一番。
“言归正传,我今天这个不速之客,是想当你教授的红娘。老兄丧偶多年,长期中馈无人,且已入老境,要认认真真考虑续弦。”韩翰把烟掐灭,“你看你这个家,还像个家吗?杂乱无章,该有个女人了。你也算高龄老人,应该有个伴,你有不错的女儿女婿,但代替不了老伴。我的女儿希望你同衣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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