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娣提议去特里尔,艾教授当然欣然同意,那是多少中国人的圣地!为节省时间,到了特里尔,便直奔马克思故居大桥街10号。 这是座三层楼,时正下着蒙蒙雨,楼被烟雨笼罩,大概象征着当今世界上的马克思思想践行者的迷茫吧。按照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建立起来的社会制度,在抗衡所谓资本主义的过程中,似乎并不占上风。乃至邓大人都直言感慨:学美国的国家都富了,跟苏联的都穷!是啊,还有什么让老百姓日子过得好更重要的?这应该是衡量一个国家经营的好还是不好的唯一标准。理论再好,设计多完美,百姓依然苦苦挣扎中生活,这是一个国家的皇帝的新衣。
如今在东方,有思想的践行马克思主义者,在高举改革的大旗,有一番新貌。任何主义如果死抱本本,不能结合实际修正理论和政策,在实际中放手改革,这样的主义没出路。而改革中不注重民主,真正给人民选举权,让人民真正能监督政府和官吏,那么这种改革是脆弱的,往往是昙花一现。
“你在想什么?”绿娣问,她指着展厨,“你看,那本《共*产*党宣言》是中国二十年代的中译本,已很陈旧。你们中国应当是马克思的第二故乡。”
“现在研究马克思的人依然很多,但更多的是学术研究,而不是指导自己的行动和思想。理论研究固然可贵,但是我永远敬佩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者。任何时代有理想的实践者总是值得尊敬的。”艾椿望着朦胧的天空,“新中国第一代领袖就是一位非常可贵的马克思的实践者。他的一生始终在不停的实践,终老前都在实践。依据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去摸索,去指导战争,指导建国。我们的毛用马克思理论指导赢得革命战争的胜利似乎没有异议,但是新中国时期,他的农业合作化、私营工商业改造、人民公社、化大革命这些轰轰烈烈的实践,有所争议,没有争议倒是不正常的。就农业合作化,这是一次伟大的实践,毛的理想是把农民组织起来走共同富裕的道路,这个出发点和大的框架,基本上还是适合中国广大的始终在追求温饱的农村。从宏观来,农民的合作比单干有利。合作是理想的高蹈,需要魄力和功夫,分拆单干不能鼠目寸光,但亦非远见。今后中国农村还是要朝向合作的方向发展,当然合作的方式是多元的灵活的。”
“艾,你的这些,我不懂。我感兴趣的是你们的化大革命,红卫兵、走资派之类的。你认为毛先生发动的化革命也是一次伟大的革命实践吗?”绿娣问,“我在大学选修过《现代中国》,我的一次论选题,就是以你们的革为对象,题目是——毛的革是伟大的社会实践。但论没有写好,可老师鼓励我以后收集资料再不断完善。我的指导老师是一位可尊敬的马克思主义的信奉者。”
艾教授眼睛一亮,疑问的眼光打量着身边的德国少女,她竟是位有思想的女孩,认为**发动的革是伟大的社会实践,这一看法非同寻常,便问绿娣:“那么,你的主要依据是什么?”
“根据毛的理论,中国的国内危险,是在党内,党内的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是那些官僚主义、堕落分子。现在的情况证明,毛的判断是惊人的富有远见,你们中国执政党党内被揭发出来的贪腐分子,侵占的国家财产动则数百万数千万,这如果发生在我们德国,无疑是天数字。而贪腐分子的数量不是少数,听,你们有外逃贪官近千人,带走巨额财产。这在我们德国是不会有的。”
“近三十年来,按保守估计,我国外逃贪官岂止近千人?至少4000人,卷走财富四五千亿,人均一个亿。根据拿破仑的理论,一个队伍中,出逃的人数,同不稳定想着出逃的人数以及队伍中非常坚定的分子,人数大体相等,这就是所谓三三率。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国尚有四五千的尚未暴露的贪官想着出逃,不过现在出逃有些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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