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即便心里面绝不相信温惠皇贵太妃的辞,弘历还是想听听她想什么,能够这么耐心,全因为温惠皇贵太妃对自己有过养育之恩。自从寿祺皇贵太妃薨逝,弘历对她更加爱戴,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温惠皇贵太妃残害自己的孙子孙女。
温惠皇贵太妃侧过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李玉,李玉识相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大殿内只有璟珂、弘历和令妃三人怔怔地又很是不解地看着她。
“皇上,你当时年纪还,不过也听闻过外人对祖母跟你皇阿玛所添油加醋的一些不光彩吧。”温惠皇贵太妃很平静地着,又看向了璟珂,咧了嘴笑道,“璟珂丫头,你一早就知道了不是?”
弘历紧紧拧起眉头,始终不解,莫名地忐忑了几分,“皇祖母,那些乌七八糟的言论,您不喜欢朕下令让人听一句就逮一人,拔了那些长舌妇的舌头,他们自然不敢再了。”
“皇上啊,祖母当年一十八岁入宫侍奉圣祖康熙,十九岁生了十八格格,奈何十八格格无福分,出生即夭。好在圣祖怜悯,让本宫有幸抚育皇上。”温惠皇贵太妃所的话跳跃性极强,像是在自顾自地着一些陈年旧事,又像是在交代遗言,让人隐隐有些不安。
弘历上前轻轻握住温惠皇贵太妃的手,揽过她,用自己强有力的拥抱给无助的她一个依靠。数十年的深宫生活,她过得有多辛苦,漫漫长夜,年轻守寡,各种辛楚也只有自幼被她抚养的弘历略知一二。
弘历感觉到她清瘦如柴的身躯摇摇晃晃,身上早已没有时候窝在其怀里常闻得到的淡淡紫罗花香,取而代之的是老人家固有的一种体味,在浓厚的脂粉味道下隐隐约约。
“皇祖母,朕会孝敬您,您不要害怕,一切有朕。”
温惠皇贵太妃轻轻推开弘历,浅笑道:“皇上,此事跟令妃无关。都是皇祖母做的。外人的那些事情并非有假……”
慢慢着,温惠皇贵太妃双眼噙满了眼泪,一不心“啪嗒”一声落在弘历覆着她手的腕上,“圣祖英明神武,可十八格格不在了,我便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妃子。九子夺嫡,圣祖驾崩,那些日子我可怎么过?若不是先帝,这十数年来深宫凄楚谁能明我?我爱胤禛,所以我讨厌他所有女人,讨厌乌拉那拉氏,也讨厌你皇额娘!一切都是我唆使人干的!嫁祸给令妃,是因为她像极了你皇额娘。不过我回心转意,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你的骨肉……”
温惠皇贵太妃得很慢很慢,有条不紊。看来她是铁了心要替令妃背这个黑锅,甚至不惜把自己跟雍正帝之间的不伦之恋都和盘托出。
弘历心痛不已,一边是为先帝而感到羞愤,另一边则是为温惠皇贵太妃视死如归的态度而感到无助。
“事已至此,一切都由皇上处置,求皇上放过令妃,放过所有不相干的人。”温惠皇贵太妃完,退后了一两步,松开了弘历的手,慢慢跪了下来,霎时间吓坏了弘历和璟珂,两人忙跪下要扶她起来。
任凭璟珂怎么拉,温惠皇贵太妃就是不肯起身,璟珂无奈道:“皇祖母,您这是做什么?您起来话,不是您做的事情,您不要承认!”
“璟珂丫头,你别劝我了。一切都是我做的。”
温惠皇贵太妃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令妃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你欠我一个人情,我救了你,我让你办的事你也该给我办妥了。
令妃此刻是大脑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傻傻地跪在原地,双眼瞪得老大老大的。
关键节骨眼上跑出来一个温惠皇贵太妃,她一心要把死罪往身上揽,弘历和璟珂也实在是没辙了,何况蕊儿等人的辞均与温惠皇贵太妃无出入之处,要归咎于令妃实在有些牵强。璟珂始终想不通为何温惠皇贵太妃要来搭救令妃,平日里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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