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和弘历第一次剧烈吵架是在弘历提出让月子内生重病的令妃回承乾宫静养,瑾瑜认为弘历不够爱自己的骨肉,那么快就忘记了十三阿哥和固伦和龄公主是怎么惨死。然而弘历却直认为并无真凭实据认定令妃的罪过,温惠皇贵太妃已经揽下了罪责,所有宫人都绝口不提事情与令妃有关。即便令妃嫌疑最大,也不可就此就一锤定音。
“皇上,您难道忘记了臣妾的两个孩子有多惨?您这样做对得起两个孩子吗?”
瑾瑜痛哭着大喊着,弘历心里厌烦,也不甘示弱道:“朕不曾忘记两个孩子,你是为人母的人,令妃也一样,七公主出生至今令妃从未照顾过她,难道叫朕忍心让七公主步永璇那不孝子的后尘?”
“皇上,在您心里,臣妾的孩子就比不得她的孩子?”
瑾瑜越越不理智,弘历心情更加烦躁,他只觉得瑾瑜已经过了,自从十三阿哥死后,她的脾气就愈来愈刁钻,就像时候那么蛮横,五公主死后更甚。弘历体谅她接连丧子丧女之痛,不忍责怪,所以就算她将宁答应打得遍体鳞伤,他也从未责骂过,只是默不作声收了宁答应以示警告。不想瑾瑜还是不曾收敛,多疑,自傲,敏感,脆弱。
“皇后,你的孩子是嫡子,将来是大清江山的继承人,不论谁的孩子都比不得咱们的孩子,你明白吗?”虽然心里已经够不痛快了,弘历仍是耐着性子安慰劝告了瑾瑜。几次三番的教训让他心有余悸,孝贤皇后和大阿哥的死,永远是他心里的痛楚,他之所以包涵瑾瑜的无理取闹,也是顾及了乌拉那拉氏。
“那您为何还要放令妃出来?分明是她害了咱们的孩子!”
来去,又绕回了争吵的原点,弘历已经疲惫不堪,转身扭头就要离开翊坤宫,瑾瑜忙追上去紧紧抓住龙袍袖子,哭求道:“皇上不要走!皇上!臣妾都听皇上的,都听皇上的!”
弘历欲言又止,翊坤宫里静默得只剩瑾瑜呜咽的声音。不甘的情绪充斥着脑袋。瑾瑜妥协了。弘历已经太久没有在翊坤宫里过夜,今年她已经三十八岁了,膝下只有十二阿哥一个儿子,再不加把劲,停了月事,就真的生不出了。
为何突然间要放令妃出来,还是皇太后从中调和的结果。和硕和静公主现在是婉嫔抚养,历来只有生母地位卑微者交由位分高者抚养,像和静公主这般情况实在罕见。
皇太后着人为这个孙女看了相,知她命运不凡,让婉嫔抚养不过是权宜之计,然婉嫔并非宠妃,多年来长居嫔位,又是汉人出身,为了和静公主的前途,皇太后思前想后,还是认为将其交由生母抚养是最好的。况且并无实确证据能治罪令妃,让令妃出来,想必她也能静思己过,日后谨慎做人。
一夜未央,瑾瑜靠在弘历臂弯里沉沉睡去,弘历始终难寐,月光之中,瑾瑜的发际竟有几丝银白,弘历十分愁茫,瑾瑜之于他,最初只是个妹妹,而后是他的侧室,立瑾瑜为继后,弘历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做那个决定,只觉得权衡各方面条件,唯有瑾瑜最符合主掌后宫。
他的确该给瑾瑜一个交代,一子一女的代价,让瑾瑜添了白发,暴躁了脾性,丧失了善意。
皇太后为何肯放令妃出来,弘历不多问。至少为了照顾瑾瑜情绪,七公主出生至今他都从没去抱过,只知道皇太后将七公主给了婉嫔抚养。
前不久,弘历刚命喀尔喀亲王成衮札布为定边左副将军,舒明、阿兰泰、桑斋多尔济、德沁扎布、塔勒玛善为参赞大臣,又命纳木扎勒、德木楚克为参赞大臣。以保德署绥远城将军。
对于成衮札布,弘历一直是以重视的态度对待,先前璟珂也猜测出他有意与成衮札布结为姻亲,为怀柔喀尔喀蒙古,也为致敬其父亲固伦纯悫公主额驸超勇亲王策凌对大清的赫赫军功。
原本这个角色属于忻嫔的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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