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唯一在世的孩子,若是额驸被处决,公主伤心痛觉之下,恐怕也会郁郁不得欢,更何况弘历绝不希望让才二十几岁的固伦和敬公主年纪轻轻就守寡。
和敬公主连日来跪在乾清宫恳求弘历饶了额驸性命,弘历碍于满朝武的压力,不肯见她,她就一直跪着,甚至不惜让侍女去长春宫里请来了孝贤皇后生前的凤如意,苦求弘历。
璟珂与弘昼等人怜惜侄女,见弘历迟迟没有明确下旨处决额驸,料到事情还有一线生机,揣摩中弘历的心思,极力进言之下,弘历半推半就地免了额驸的死罪。
但是一时间前来和敬府的人比往常少了许多,雪上加霜的是额驸因为被褫夺了爵位,科尔沁扎萨克和硕达尔汉亲王的位子改由其兄长色旺诺尔布承袭。不管如何,至少额驸免了死罪,和敬公主心里边已经很是满足。
后宫前朝接连发生动荡之事,弘历心力交瘁之余,又要处理密报,浙江按察使富勒浑密劾鄂乐舜在浙江时,布政使同德为婪索盐商银八千,命侍郎刘纶、浙闽总督喀尔吉善按治,纶等言鄂乐舜实假公使银。
鄂乐舜是弘历后宫鄂贵人的父亲,去年胡中藻案牵扯了西林觉罗氏众多族人,鄂昌死了才不足一年,弘历不理鄂贵人磕得头破血流声嘶力竭求情,命两江总督尹继善会鞫,得婪索盐商状。如富勒浑言,但无与同德事,鄂乐舜论绞,富勒浑亦坐诬治罪。
最终,弘历仍是铁面无私以定拟失当,擢富勒浑布政使,逮鄂乐舜至京师,赐自尽。
同样是获罪,固伦和敬公主的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可以免了死罪,而鄂贵人的阿玛却被赐自尽。这样对比鲜明的结果,不免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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