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个护花使者,你不就放心?”
“这倒也是。”
于是艾教授又给表姐的孙女发了短信:“有男友的话,一起来。下车后给我电话。”
对方依然没有反馈。这时多卿得知这一情况,便:“我儿子正在那里开订货会,中秋前结束,到我这里过节。他是从上海开车来与会的,我让他来时去接那女孩,不就行了?”
这是最好不过的,于是艾教授把女孩的手机号码和女孩的名字告知多卿,让他转告儿子。本来艾教授想把这一设计方案短信告知女孩,因为原联主席韩瀚来电话,要他中午到某某酒店,几位老友相聚,提前过节。这是韩瀚的处友之道,重大节日之前的一天,他都会召集老友吃顿饭。
吃完饭回来,已是下午三点,艾教授回来,正想睡一会,听得有短信声。打开一看,令他目顿口呆,但见短信内容:
舅公公!你没经我同意!就把我的信息透露给我不认识的人!这不好吧?再,我也从未过要去你那里!我为什么要去你那里?
这四个惊叹号加两个问号,让大教授艾椿一时不知如何解读?
一会多卿来电话:“老艾,你是怎么搞的?那手机号是你外孙的女儿?她给我儿子当头一棒,‘我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跟你去y城?’手机就挂断了。”
一个短信一个电话,使艾椿陷入深度难堪。
外孙的女儿的短信,是艾椿从未料到的,她太异类了!完全出乎他的认识逻辑之外。
亲表姐的孙女就在家边上大学,让她来过节,而且安排可靠的人接她,这不是合乎情理中的。事先虽没有告知是谁,但是已经给她打了招呼,让人接她来过节。按照大学生的认识常识,应该能够理解‘不认识的人’为何要接她到y城。
艾椿拨通了女儿米米的电话,将委屈告之。女儿:“爸,这女孩的思维也许有道理。一个陌生的男人打电话给她,要开车接她到别的地方,她能不警惕吗?女孩有女孩的思路。你再给她发短信,明情况,你别生人家的气!”
女儿毕竟是多年的校长啊!能破格理解他人。于是艾椿又发短信:抱歉!我没事先告知给你打电话的是谁。他是我老友的儿子,上海经商,正在x城开会,他回来看父亲,请他接你。”没有及时回信。
到了晚上九点了,方见回复短信: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我不愿意去的地方?
艾教授完全懵了!他本想发信责备她不懂事,但是没有。七十多年的经历告诉自己:即使别人真的错了,就让人家自己慢慢醒悟。
慢慢醒悟的不是那大女孩,而是艾教授自己。他渐渐明白,表姐的孙女为什么不愿意来的原因。当年艾椿同女弟子去表姐家的时候,表姐的孙女还只是个女孩,但眼含淡淡的忧郁,她自父母离异,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后来又随后娘。后娘是名符其实的那种吼娘,女孩自然就生出对世界的警惕。她知道是日本的老头将她的去东洋打工的母亲骗走了。
于是推而广之,对所有老少婚恋中的老头概无好感。记得艾椿在表姐家的时候,女孩对柳留梅还亲热,但对艾椿却总是回避。那时她尚,现在大了,儿时的有关观念或改变或加剧,看来她是加剧了。所以她才有“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我不愿意去的地方?”她不应该受到所谓敏顽不化不通世情的指责,她是值得尊敬的。
如此一想,艾教授的心顺了,不顺也不行啊!世上许多事并不是由着你想怎么就怎么,你的想法是不能强加于人的。唯一的解救是无条件的尊重他人的观念。要想以一人之念统一千万人之念,难矣!
中秋节这一天,艾教授是独自过的,女儿女婿均因公在外,外孙在国外读博。对于传统节日,艾椿向来持无所谓的态度,亲人能团圆更好,不能团聚也不伤怀,有书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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