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娣是奉她的哥哥意愿,约请白琅来德国的。
当白琅知道他同柳留梅已不可能结为人生旅伴,他的眼光落在德国姑娘绿娣身上。
德国虽是西方,但这个国家不同于法国和美国,男人和女人对待生活不是那么浪漫,有着东方社会的严谨。
白琅对学比较爱好,当初是受同事柳留梅的影响。柳留梅每次公开课,都能将美讲得天花乱坠,引起了他对学的兴趣。柳留梅也多次向她提出,画艺的提高必须从学修养入手。中国一些画坛高手,几乎都有很高的学修养。
白琅喜欢读季羡林的散,当他得知留学德国的季羡林同一位德国哥廷根姑娘伊姆加德相爱,后来终因为季羡林血液中有着他老家孔老夫子的遗教作祟,无法在精神上抛开他出国前老家长辈定下的婚约,洒泪离开了德国,等于永别了伊姆加德。使白琅感动的并非是这位中国人对婚约的严守,而是那位德国姑娘竟然终身不嫁,一直生活在同那位中国留学生相爱的点点滴滴中,每当这位中国留学生的生日,她都会给她寄来物信——袜子。
为什么是袜子?
也许,季羡林所有的散,都不能同伊姆加德每年寄来的袜子相比。伊姆加德也只能出现在保守的德国,而不是在法国和美国。这个中德之恋的故事,自然影响着白琅把眼光落到绿娣身上。世上99。9%的男人,婚前大概都希望未来的妻子是忠贞不二的。
白琅属意于绿娣,内在的一个原因是他的女儿,他对女儿是有歉意的,而上次女儿回国,父女相认相欢,让他享受到天伦之乐。为了能离女儿近些再近些,选择绿娣是上策。
在中国,男人为儿女选择一个好后娘可是不容易的。中国自古就提倡温良恭俭让的妇德,但是,具有这样妇德的女人少之又少。着力提倡什么往往少什么。
绿娣很高兴见到了白琅,她没有理由不高兴,客人是侄女的生父,是位知名的画家,她上次陪嫂子到中国,白琅极尽地主之谊,临分手时两人已是有不完话的朋友。
绿娣:“你不介意的话,就住在我父母家。我们家先前住过一位中国女留学生,犹太父母喜欢中国客人。”
二战时涌向中国的大批避难的犹太人,得到中国人的庇护,这是犹太人对中国人好感的历史渊源吧。
“我父母印象中最深刻的一位中国客人,已然是艾椿教授,那时他来的时候,住在我嫂子家。”
“中国有句俗话,叫‘客随主便’,我在贵国,一切听你的安排。”
“主要是我老爸的意见,他最近在学中呢。”
绿娣父母家的房子很宽敞,白琅的卧室就在绿娣卧室的对面。白琅到的那天正是周末,晚饭后,绿娣开车带客人到风光旖旎的莱茵河边。两人在河边一处安静处得椅子上坐下。
“我哥哥行动不是太方便,要不我想他会去中国的,他留学上海几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中国心。”绿娣。
“只能有三分之一的中国心?”白琅笑问。
“他是德国人,很爱德国,当然应该有三分之二的德国心。”绿娣语气肯定。
“那我应该有四分之一的德国心。”白琅。
“不能再多些?”
“以后可能会增加到三分之一,假如能像你的兄长一样,娶个异国妻子。”白琅笑而认真的。绿娣笑而不言,她当然理解他“异国”是哪一国。
“你的母亲还好吧?她是位很慈祥的中国妈妈。”
“谢谢你,她还常起你,你到我家做客,她老人家感到荣耀。”
“你们中国,假如空气好些,地面垃圾少些,我以为是全球最宜居之地。我的一位女友,她到了印度,时常心惊胆战,怕遇到强奸犯。我你到中国就不必担心。”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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