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到了医院,医生把昏迷的郁抬进急诊室。
艾椿才想起打电话给晓蕾,晓蕾赶到医院时,人都快瘫痪了,见到艾椿就:“怪我,没有唤醒爸爸吃药。”原来郁每晚临睡之前要服下七粒速效救心丸。郁到家就睡了,待到晓蕾送水送药到她爸的房间,见爸已经睡着,不忍心叫醒父亲,没有服下七粒速效救心丸。
半个时后,医生来到艾椿跟前,沉痛地:“老主任走了。”
是年,郁八十四。难道真应了民间生死揭语:八十四七十三,不死鬼来搀。按以往传统观念,人到七十离世,算是寿终正寝。
女侠秋瑾:”再没有比活一辈子老来病死那种活法更蠢的了。”秋瑾是独立特性的革命派,不惧为了革命捐躯青春热血。一般人大都是改革派,适时调整生活,希望缓慢的活着,尽量在人世呆的久些。不管怎么,大多数人是苟且活着,希望寿终正寝,蠢就蠢吧。
不过郁大夫可不是苟且而生。他年轻时是有梦的热血青年,追求进步,但因为出身工商阶层,希望加入无产阶级政党却比登天还难。作为医生,他始终秉承救死扶伤的职业信条。作为朋友,他坦诚和真诚。作为丈夫,他是大丈夫,不是男人。而世上大批的是男人,对妻子很不宽容。作为父亲,对子女慈爱而友善。对于遭遇到的人生困局,他大体上能坦然承受。
晓蕾经不住这突然的打击,好一阵晕乎,她赖以遮荫的一棵大树倒了。
艾椿给杨兵电话,通报了郁大夫的噩耗。杨兵问清了医院地址,便:“我马上到!”原来杨兵正在市里,一会杨兵出现在艾教授面前。这时来了个护士问艾椿:“我们的太平间没空位,是否拉到殡仪馆?”
杨兵:“我带车来了。”杨兵便到急救室,用他宽阔的背庄严地背起郁,此时他身体的全部感觉只有背上的人,连身边的晓蕾他似乎视而不见。他稳步下了楼。因为要照应哀绝的晓蕾,艾椿没有随杨兵去殡仪馆。
反倒是晓蕾扶着艾椿回到了家,艾椿因为自责扰心,身体很虚弱。他想这回来省城,难道是为了给老友送终?他如果不来,郁不会这么兴奋。兴奋和劳累和焦虑都不宜老人。
晓蕾让艾椿躺下后,便取出父亲的照片,这是父亲过八十大寿照的半身像,是郁的第二任妻子林飞照的。虽年已八旬,人还不显得老态、慈祥有精神。晓蕾是有心人,便放大后装进金黄色的镜框,放在闺房内。
晓蕾在父亲的遗照上披上黑纱,放在厅堂的一张桌上。用两个白色碟子,摆在遗照前,碟子内放进光鲜的苹果。简单的灵堂显得庄严肃穆。庄严肃穆是一种氛围,靠着逝者的人格和亲属的实实在在的哀思构成的。
假如逝者生前为人干事有损于他人和社会,其亲属只想着如何分得死者的遗产,何来庄严肃穆?
艾椿来到厅堂,从沙发上取来个坐垫,放在灵堂前,便跪在坐垫上,向老友三弯腰。
正在这时,艾教授的手机响了,是杨兵来的:“老师,您在哪里?”
“我离开医院了,回到郁大夫的家,什么事你。”
“我见了你的面再,我必须尽快见到你!我马上去车接您。是紫荆花园区吧,您在门口等我,一会就到。”杨兵的声音平平实实,这种持重的声音可能同他的职业有关。
一刻钟不到,杨兵到了紫荆区门口,没有言,载着艾椿走了,车子来到一家民营医院,杨兵扶着艾椿上二楼:“老师,你的心脏不是太好吧,记得我上大学时,开运动会,还看到你参加跳绳比赛,呼吸很急促。”
“到了老年心脏病就很明显,郁大夫显然也是心脏出的问题。”
杨兵带艾教授进了一间病房,十分惊讶的看到郁躺在病床上输液,一时有种阴阳不分的迷茫。
原来杨兵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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