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院长是属于慈悲为怀的人。
中国民营医院发展比较难,在现行医疗体制中,生存的空间其实比较。经过库院长和衣副院长的几年打拼,这家民营妇产专科医院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库院长并未想到,从体制内退下以以后收获了事业上的成就,还检回了失去的多年的感情和亲情。他把这些归于今生的积善积德。他父亲虽然是农民,但是德性很好,一生相信善有善报,尽管这农民做的很累,依然乐观的相信做人要善,儿子考上医学院,他认为是库家几代人的积善的结果。所以库院长依然坚持家训家风,时常为贫苦的病人代付医药费。当了医院领导后,尽管灰色收入多多,他基本上不占。现在基本上不贪腐的干部也算是廉洁的好干部。过于清廉的干部往往同今日官场格格不入。
他这一生中唯一不断内疚的是对不起糟糠妻衣大夫,生活作风上没有严把关,而妻子又是个性很强的人,容不得丈夫改过,使年轻夫妻分道扬镳。“止血易难疼难”,他理解她的痛苦。
库院长下到楼下,听得不远的路拐角有人呻吟,还三三两两远远地围了些人。现在的人,遇到有事的地方往往绕开,但是呻吟声对医生来,是种铁定的召唤,他痛恨在医院门口有病人而听之任之的不人性行为。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正如为人民服务是执政党人的职责,如果连这宗旨都不讲,那社会是没救了。
库院长大步接近呻吟声,见是位年轻的女人,披头散发,卷曲着身子,脸部极为痛苦。库院长毕竟是六十开外的人了,他一个人很难抱起她,想打120,觉得没必要,自己的医院就在边上,义不容辞应该救助。
正在这时,听得有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快弄她去医院!”库院长回头一看,原来是衣大夫。于是两个人搬起痛苦女,朝向自家的医院,又上来一男一女的两位年轻人,帮忙搬动,库大夫向他们投去赞许的一眼,有血气的悲悯为怀的年轻人还是有的。
进了急救室,两位院长还是累的直喘粗气。妇科医生的敏感,衣大夫发现痛苦女的下身潮湿,再细看是血染的。痛苦女处在昏迷状态,经过抢救,半夜以后,痛苦女苏醒过来了,状态有所好转。她望着守在一旁的衣大夫和库院长两人慈祥的目光,眼泪扑簌簌淌了出来。
经过询问,痛苦女道出了原委。她在几个月前来温州寻找就业的机会,不想被骗入传销黑帮,而且黑帮头目玷污了她,就这样她被软禁了几个月。今天她同一位误入传销帮的大学毕业生男孩,相约乘机逃了出来,被里面发现后追赶,男孩同他们搏斗,她趁着黑夜掩护逃离,不幸慌乱中被一辆摩托撞倒受伤,那摩托弃她而逃。
衣大夫进一步检查,女孩竟是受伤流产,可能怀孕四个多月。
当时库大夫立即报警,警方十分重视,按痛苦女的记忆,迅速进入传销窝内,但是已经人去楼空,室内一地鸡毛,满是传销的宣传品。这样的黑组织,目下在中国可是不在少数。金钱之欲,催生了一批又一批官场贪腐分子,也催生了五花八门的诈骗帮,他们像毒蛇一样藏在洞穴边,伺机咬人。中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鱼龙混杂,善治国者并不怕混杂。
痛苦女在同家里失联后的四个多月后,给家里通话,但是没有回应,母亲同哥的电话都要不通。她决定尽快回家。库院长同公安局联系,能否由警方派人送痛苦女回原籍。警方回答,此人已经恢复自由,神志正常,无需护送。警方现在重点在追缉犯罪分子。警方至于路费他们可以考虑。
能不能从警方拿到路费,手续怕是繁杂,而痛苦女急着要回去寻亲人。衣大夫,不要再为路费麻烦警方,重要的是应该有个人送,因为犯罪分子尚未缉拿归案。衣大夫的儿子表示,他想同新婚妻子外出旅行一趟,顺势送痛苦女一程。
库大夫给儿子儿媳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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