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中华民族的品质之一,艺术家更应有感恩思想。”一会,又有两位男女客人,巫红就告辞恩师。
素娘到车站为汪苏和巫红送行,她对汪苏:“老师,后会有期!一路平安!”
巫红陪着汪苏离开北京的,两人有一段路同行。
“你应该高兴。”巫红望着表情肃穆的汪苏。
“高兴不起来,俺哥要活着就好了。我受到的打击,俺哥可能比我还疼。他为了我这一家,放弃了自己成家的打算。他的工资的一半交给了我,否则我一家四口在农村可能活不下去。”
“你那时为何不申诉?”
“申诉没有用的。”汪苏长叹一声,“好歹,我比聂树斌的命运要好的多多,我还活着,还有今日电台为我洗雪冤情,我的一个女儿也已经从北大毕业,我满足了。比起种种重判中的冤案,我就不应再计较自己受到的一点不公。”
聂树斌是河北人,二十岁被怀疑强奸杀人,二十一岁被枪决,他始终在上诉,自己不是真凶。2005年河北省通缉犯人王书金被河南省荥阳市公安局索河路派出所干警抓获,此犯在压力下,一并供认其在1994年8月,在其打工的石家庄市液压件厂旁边的一块玉米米地里,奸杀了一个0多岁的妇女。而这正是聂树斌所谓的凶杀现场。但是,河北省高院至今依然维持对聂树斌死刑的原判。
“兄弟,你恨过吗?”巫红激动了,她是以长嫂的名义称呼汪苏的。
汪苏望着列车把沿路的树木、电线杆、田野等很快抛向后面,根本来不及细賞。人的一系列经历也有如车窗外所见,很快被时间的列车抛开。风华正茂的大学毕业那一年受到的突然打击,已经一晃几十年过去。
“一点没有恨那是假的。但因为要生活,要活下去,你老是恨是不行的。心里有恨的话,处处事事会楸紧你的心,使你难受不安生气。我得感谢我大学的艾椿老师教我的书法,使我在每天的农活之外,能够坚持书法作业,这书法让你精神放开,一切所谓怨恨计较都要抛到九霄云外。慢慢书法有些长进,一到年关,全村的门联几乎都由我包写。这事情也有点邪乎,开始我给人家写了几副门联,这几家人都好事不断,我给乡下店写的招牌,那家店据生意兴隆。于是婚丧喜事都少不了我,你看到了自己的价值,这怨恨就很少来缠你。假如没有书法,我可能还会有别的爱好,万不能花费时间去自怨自艾。总之,有恨只能明你是懦夫是可怜的弱者,可是这个世界谁来可怜你?你遇到的困难,只有你去面对,没人为你买单。”
“你上我那里住一阵吧,上次你来送你哥到现在,这么多年你没去过了。”
汪苏本来想:“我去把哥的骨灰带走吧!”但是他没有讲,他希望胞兄的骨灰再陪巫红一阵。
“不去了,家里那位身体不好,我不在家他晚上睡不踏实的。”
“难为你了,为了她的一儿一女,你没有再要孩子,而且把她的女儿培养成大学生,儿子也成家。”巫红一直很佩服她这位“兄弟”的仗义。
“对他们我一直怀着感激之心,当初我被贬回山村,背着个所谓坏分子,哪有黄花闺女愿意跟我呢?直到我三十岁的时候还是独进独出,这年她的丈夫病死,一个寡妇带着一对幼的儿女,日子很艰难。老村长是我本家,对我还好。他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收留寡妇一家?自从她进了门,我才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一日三餐有热饭热汤。这个女人心特善良,只是身体因为自劳累,身体总不好,哥走的时候,她一定要给哥送行的,但是她的肝病正犯的厉害。俺哥寄给我的钱基本上都花在她看病上。”
苦人总难躲避一个“苦”,汪苏从北京回到家,不到半年,贤妻就因肝硬化成肝癌而去世,
大喜之后有大悲,这也是世间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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