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栀子的一贯风格,她自己粉刷房间,消毒。
最先住进的是艾教授,和栀子母亲的姨,以及艾教授的一位友人,还有一位是对门的女邻居。两男两女。
艾教授的友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根。
老秦在养老院呆了几年,好不容易等到开发商盖好了新房,他的旧房换新房,新房面积多十多平米,交了八万多,拿到了钥匙,新房在四楼,比原来的五楼旧房矮了一层。
对他来,住进了新房,并非喜事。年届八旬以上的人,上下四楼已是很不方便。另外,他一向不生火自炊,每月的煤气费交的很少,只是煮些开水。想到吃了,就到楼下食摊胡乱吃些。平时买些饼干之类的干货,懒得下楼觅食,就啃饼干。长此以往,得了便秘,不吃家常饭菜,不喝煲汤热粥,岂能让大便畅通?
先前,住养老院时,抱怨条件差,但养老院一日三餐,按时送来。菜虽是白菜萝卜土豆居多,但那可是老年人保平安的家常食物。现在住进了宽阔的新房,却是形单影只,没人调理饮食起居,可是老年人大忌。
有回秦根下楼吃晚饭,在一家食摊买了两个煎饼两个鸡蛋,装进塑料袋,迤逦上楼,可是进不了门,开门的钥匙不知是忘在室内还是掉在路上?这怎么好?愁得不行,望着已经降临的夜色,惘然不知所措。
真是黄昏独自愁。秦根又无用手机的习惯,一两位知己朋友,也多老态毕现,后来,惊动了市消防队,从六楼顶放消防用绳,攀绳而下到四楼,打破玻璃窗,再打开房门,已是十一点光景。
这事惊动了女儿秦谢,专程从外地赶来,要带父亲去他家里。无奈秦根死活不愿意去女儿家。先前,住养老院时,女儿看到父亲住的养老院的条件不好,接到她家里住了一阵,但是他不习惯那方水土,还是回到了养老院。
秦谢找到了父亲的老友艾教授,见他住在民办家庭式养老所,一位干练的中年女人,带一位美貌的能干姑娘照应老人,她们就是栀子和她的表妹。室内收拾的很干净,看上去赏心悦目。
“我们也多年不见了。”艾教授见到秦谢,很为高兴,问起她接手的抗日纪念馆等事,得知那纪念馆依然正常运转。
“艾叔,您的身体还这么硬朗?”
“前年得了一场凶病,差点去见毛公。”现在老人都不死是“见马克思”了,要见“毛公”可见开国领袖在民间的威望之大!
“您这样的年龄,大难过后,必有后福。”
“大福是不想,只希望身体无大疼,比较平安的一走了事。”艾教授太息一声,“吾有大患,因吾有身。”
秦谢起父亲的情况,表示很无奈。
“你父亲不愿离开中州,因为他在这里呆了几十年,是可以理解的。这样,如果他愿意,住到这里来,现在想来这里的有人,但管理人暂时不想进人,因为还没有找到比较宽敞的地方。你老父愿意来我这里作伴,我来同管理人通下气。”
“那是太好,能同你住一起,父亲一定愿意的。”
就这样,秦根住进了栀子办的养老所,两位世纪老人在耄耋高龄时又相聚一起。
栀子姨奶从偏僻乡间来到中州市,人很快胖了,精神也好得多。因为儿子贩毒,临死前又把退休的傅副市长炸死了,臭名远扬,使得老娘在村里抬不起头。在中国社会,平时看起来人们如同散沙,一副老死不相往来样,但是一旦谁有了丑事恶事,很快传遍四方。舆论的压力无形中加到肇事者一家。
栀子办家庭养老,初衷是为了答谢两位恩人,姨娘和艾教授。至于要不要扩大范围,还得看看,现在又进来一位艾教授的老友秦根,就感到地方窄了。三室一厅的地方住了三位老人,一到天下雨,更感到憋闷。
栀子对门的女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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