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中国父母是很关心儿女的婚姻,但是严重干涉的情况不是太多,总是愈来愈少吧!我们中国老百姓的生活,普遍没有你们德国富裕,听绿娣,你们德国的婚姻不考虑经济。但我们中国讲婚姻经济。有女儿的父母,一般要考虑男方的经济情况,能不能使自己的女儿有温饱的生活。所以有女儿的父母,如果觉得男方家庭经济情况不好,就会干涉女儿的婚姻,尤其是在农村。在城市,现在出现所谓富豪征婚,应征者趋之若鹜,这就是典型的婚姻经济表现,奔着豪富的经济去的。”
“啊!这婚姻如果连着经济就会变形。”老人感叹。
“可是,没有经济保证,这婚姻往往受影响。比如你们德国的马克思,因为贫穷,他的妻子燕妮生活在贫病交加中,马克思内心很难受,如果没有恩格斯的经济支持,马克思的家庭可能面临挑战。所以我们中国有句谚语:贫贱夫妻百事哀。”
老人频频点头:“我老了,要不我会到你们国家去生活一阵,亲自感受一下贵国的风土人情。我有个很好的中国儿媳,绿娣又去过中国,对你们美丽的国家印象很好。我们还有你这位中国画家,成了我们家庭的朋友。我们对贵国的兴趣越来越浓。”
“您的身体还硬朗,可以去我们国家,你的来回旅费以及到中国的生活费,不用您考虑。”
“谢谢!我的老伴身体不好,难以承受旅途劳顿。能同你谈话,我就满足了。我本想学中国语言,可是我老了,难以对付天书一样的汉字。希望您多住几天,我的儿子邀请您来,是因为他希望你来看看你们共同的女儿。”
“谢谢你!”
“你不觉得我问的问题不礼貌吧?在我们德国,朋友亲人间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可以提的问题。”
“您多虑了,我很享受您的提问。”
同绿娣父亲的谈话,坦率而友好。人的一生中能够多享受几次人际真诚的对话也是一种高尚的享受。
白琅心想,老爷子是位善良的人,他对儿媳洗婴看来很满意,看来目前他还不知道儿子想离婚的的心事。
洗婴对白琅的到来,很高兴。女儿出生以后的每一年生日,她的生身父亲都是缺席的。白琅给女儿买了一把mittenald的提琴,作为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女儿有音乐爱好,正在跟姑姑绿娣学提琴。
白琅在德国度过了数天充实的域外生活,归期临近,但是这次临来前的主要一个问题还没有提出。要不要提出?他很矛盾。
这个问题是什么?是向绿娣表明爱意。另外,来后出现的新问题要不要同洗婴谈一次话,关于她丈夫的心事。
绿娣老父亲的那次谈话,现在想来是有用意的,他是在出考试题。要白琅解释为什么同洗婴分手?为什么洗婴要人流?在德国老人看来,这关系到男人的人格。问题中是否藏有考试未来女婿的品性?
至少从目前看来,如果同绿娣结为百年之好,他就会经常地看到女儿。但是,绿娣没有主动的提出感情方面的问题,中国大男人的尊严,又使他不愿首先挑明他爱她。
爱情是默契的,但有时候必须挑明,语言的威力是无与伦比的。语言的承诺常常考验了一个人性的深浅。
相爱的人不敢“我爱你!”或者了等于放狗屁,都同人性有违。
白琅没有对绿娣“我爱你!”,他是在掂量是否真爱这位异国姑娘。如果仅仅是为了有更多机会接触女儿向绿娣求爱,还不是真爱。白琅颇有些苦恼。
倒是洗婴看出了同胞的心思。临别前的晚上,白琅正同女儿在猜谜语,他问女儿:“一画加一画能成几个汉字?”
由于洗婴从女儿稍能懂事时,就叫她认汉字汉语,孩子有一定的汉语基础。女儿想了想:“有:二、十、刀、力、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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