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身体严重不适,艾椿是不会找大鼻子的。难得他的面目没有多少变化,对朋友依然很有情,他对先前的家政霜大姐没有人走茶凉,这样的人不多哉不多也。
大鼻子带来一罐茶叶:“教授,别我气。带这么一点茶叶。先泡上两杯品一品再。”泡好茶以后,宾主各自坐下,大鼻子:
“在我的印象中,你住的地方环境还可以。但现在原先坡上一大片树木少了,都被住房侵占。”大鼻子嗅了嗅,“你这室内有怪味,像有死老鼠气味。”
“我也怀疑过,这几年自从春暖以后,一直到冬天来临,室内就时不时有股怪味。有一次,我让女婿在房间彻底翻查,有没有死老鼠?没有。虽然有时外面进来个别老鼠,但我始终不敢用老鼠药,怕他死在屋里发臭。”
大鼻子四处看了下,掏出一支烟点着:“你这房子老了,又是在一楼,厕所下水道严重污染,粪便地道的臭气通过下水管道往上涌。所以住房选择楼上好些,而外部空气日趋污染,高层住房受空气污染程度低些。我现在的住房搬到十层楼上。”
大鼻子这一,艾椿顿时明白,他:“前几年,学校最后一批福利房盖好后,本来我可以申请,但放弃了。一则手头不宽裕,二则这里有老伴的气味,三则老伴有时回来熟悉门路。”
大鼻子:“灵魂的有无很难,有情者好忆旧怀人啊。我问你,你同省城那位老友郁大夫近期还有来往?”
“也有不长不短的一阵子没见了,相忘于江湖吧!彼此心里都有的。”
“他有位弟子执教在省医院附属护校,还在省医院专家门诊部轮值。我一直想同他沟通,但又不能贸然相见。”
“他是你女儿三哥的老师吧?如果是这样,你可以同他直接沟通么。”
“有难度,我今天是上门求教。这位老师是我女儿三哥的情人,这是我半年前得到的信息,我老婆有回整理女儿的衣服,看到她冬天的棉衣口袋内有封信,是封情书,里面包了一张照片,是女儿同一位男人的站着的合影。假如这张照片不是包在女儿的情书里,也不会引起老婆的注意。后来打听到,同女儿合影的男人,是女儿的老师,教人体解剖的。他大学毕业前实习时候,郁医生是他的指导老师,据关系很不一般。”
艾椿点了下头,上次在医院见三哥时,他恍然觉得酷似柳留梅,也许他对女弟子思念所致。三哥气质和眉眼确实同女弟有相似之处,大方而显灵慧。
“不瞒你,这桩老少恋,还是女儿主动。”
“你别动不动老少恋,年龄相差多少?”
“二十四岁,对方年龄只比我三岁。”
“按时下的标准,还不能是老少恋么。我同女弟子的年龄差距是三十六岁半,杨翁恋之间是54岁差距,这才是标杆。”
“你同女弟子现在怎么相处?”
“又远又近。已经没有往来,但是心里时时有着。”
“这样来,老少配结果不是美满的。”
“也可以这样,这个年龄差距没法缩短,而只能拉大。怎么呢?男人一旦衰老,几近崩溃,这是没有办法的。”
“假如你的人生再重复一次,你还老少恋?”
“理论上否定,但身临其境,可能还会陷落。人们许多时候是身不由己。”
“女儿,老师人品很好,妻子病故已经十年,一直没考虑再娶,一心抚养独生女儿。她的女儿正在上高一,据得知老爸的学生爱上老爸,很支持。她担心她考上大学,老爸一人在家孤单。”
“你们夫妻的态度?”
大鼻子拿出一张复印件交给艾椿:“这是我的一位同事写给女儿的,是供我参考。”
艾椿粗略扫了一下,是父亲给女儿的忠告,女儿已经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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