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我感到踏实自信。我自问这是什么感情?是爱么?是也不是!是您启发我该忘掉什么,该记得什么;该怎样快乐,该如何避开消沉。
我这样,并非是爱情的表白,也并非把你看成我的救世主。巴金:“没有神,也没有兽,大家都是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感到我同你以及你的女儿,应该“类聚”。假如您也觉得是这样的,那我们就聚集在一个屋顶下,而聚集在一个屋顶下的男女就一定得是夫妻吗?您觉得还有别的更合适的形式吗?人同人生活在一起,形式可以是多样的。男女、男男、女女,这双边的结婚、同居、合居等形式,我觉得都可以,不必拘泥那种,不必因为破了传统而大惊怪。
不其然,我的愿望被我的父母理解为我要嫁给你,也一定为许多人作这样的理解。人与人的沟通原很困难,而我同您同您的女儿能够做到心的沟通,实在是难能可贵,因此我格外的珍惜。
您可以拒绝我的愿望,拒绝并不就是无理无情,而且我能平静的接受您的拒绝。顺祝
平安您和您女儿的朋友三哥。
没有写日期。
艾椿读完信,内心震动。这是独标风骚的字啊!对于年轻的三哥,他觉得只有仰视的份。离开医院回到郁的家后,两人还在议论三哥的信。
晓蕾下班回来,见到艾教授很高兴:“艾叔,几年没见到你,你老了。”艾椿一惊,这孩子话这么直截了当。郁笑道:“外人不假话,我们是老了。”
“艾叔,你别怪我不会话,其实在你的眼里,我也不再年轻。过三十了,按时下的法是剩女了。我看到你报纸上发的一篇章,是评论《红楼梦》编导之一的周岭先生写的旧体诗,周岭《挽陈晓旭》写的好,你的章感叹:最是世间留不住,花颜辞镜人辞去。这两句对我很触动,人的成长慢,身体老得快。”
“晓蕾快成哲学家了。最是世间留不住,花颜辞镜人辞去。前一句是李后主的,可见人生易老,古人就在感叹。”
“老不一定就是朽,我爸同你都还挺精神,你还在写章,我爸在研究中医。”晓蕾完忙着做饭去了。
“晓蕾被市里一家民营医院聘去针灸,工作比较忙,有时还要值夜班。”郁,“你看了那位大学高级护理专业的大学生三哥的信,有何感触?可以进入你的《别情钩沉》一书吧!”
“当代范儿啊!有新一代人的风貌,我们是老了,读她的信有高山仰止之感,一种精神享受。感情生态确实应该允许多样化,尊重这个领域中的多元价值观。男女、男男、女女的结合都可以,可以有个形式,也可以不要形式。这才是真正的万物霜天竞自由。”艾椿抒情的口气,“多样化比单一好。就社会政治生态,也一样,对某个问题有共同兴趣的人,结成个研究社,有何不可?不必要经政府审批批准,过多的审批是执政党缺乏自信的表现。从长远看,权威体制以后是多党制,其实多党制没什么可怕。谁能给大多数国人谋利益,能遏制贪腐,这样的党派夸不了,执政党如果不能为大多数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反而贪腐丛生,又不能大礼反贪腐,那么,实际上这个党已经失去执政能力。”
“多党制的乱象也不少,执政者的贪腐也难遏制。都制度重要,可是在中国什么制度是好制度?政治制度要改革,怎么改?这个问题可是比感情问题难上千万倍。”郁摇摇头,“现在贫富悬殊,底层怨气大,政改是必须的。我以为政改不是执政党的下台,现阶段改革比革命好。权力转移在中国往往引起大的烧杀抢劫的动乱,在十几亿人口的国家里,乱起来不可想象。我是稳步改革派,不是革命派。中国一乱,外人乘机而入。”
“你是中医派,不是西医派。”
“我是中西结合。但是思想领域内可以放宽,多些包容。美国法律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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